第724章

“戲續之曰：秀才刺，試官刷。乃以大朱筆橫抹之，自首至尾，謂之紅勒帛，判大紕繆字榜之。既而果幾也。覆數年，公為禦試考官，而幾在庭。公曰：除惡務本，今必痛斥輕薄子，以除文章之害。有一士人論曰：主上收精藏明於冕旒之下。公曰：吾已得劉幾矣。既黜，乃吳人蕭稷也。是時試《堯舜性仁賦》，有曰：故得靜而延年，獨高五帝之壽；動而有勇，形為四罪之誅。公大稱賞，擢為第一人，及唱名，乃劉輝。人有識之者曰：此劉幾也，易名矣。公愕然久之。因欲成就其名，小賦有內積安行之德，蓋稟於天，公以謂積近於學，改為蘊，人莫不以公為知言。鄭毅夫，即鄭獬（xiè），字毅夫，宋時安陸，今屬湖北人，少負才氣，後中進士，宋神宗時為翰林學士，知開封府，後因不肯用新法，開王安石，出徙杭州，後又徙青州。鄭獬撰有《鄖溪集》三十卷。啟，是指陳述的意思，也有書函的意思。銜，是指藏在心裏的意思，文中是懷恨的意思。廷策，為廷試的意思。黜落，指使之落選的意思。發，為啟封公布的意思。累，是指多次的意思。怪崄（xiǎn），指語詞怪異艱澀。崄，同險。翕然，是一種書面語，表示形容言論、行為一致的意思。時體，是指當時的文體、文風。紕繆，是指錯誤的意思。冕旒（miǎnliú），為古代皇帝的禮帽和掛於禮帽前後的玉串。擢（zhuó），為拔，提拔的意思。愕然，是指吃驚的樣子。全篇文章翻譯過來是說，鄭獬仗著自己小有名氣而自負得很，在參加國子監考試時被定為第五名，為此他心裏很不服氣。在給主考官的答謝辭中，竟寫出了功業如同李廣，自感舉世無雙；文章可比杜牧，卻只得個第五這樣的句子。並且還說：駿馬已經老了，情願讓那些劣馬跑到前面去；鰲龍已經不靈了，原來是有頑石壓在身上。主考官為此非常忌恨他。後來到了廷試的時候，那個主考官恰巧又主持考試，發狠一定要讓鄭獬落榜，以報覆他的出言不遜。凡有試卷內容、風格與鄭獬相似的，都枉遭貶斥落榜。不久到了發榜時，鄭獬卻以第一名及進士第。另外，在宋嘉佑年間，有個叫劉幾的士人，多次在國子監考試中得第一名。他屢屢寫出詭譎險怪的文句，學子們紛紛跟著仿效，一時形成了風氣。歐陽修非常憎惡這種文風。恰逢由歐陽修來主持考試，於是便下決心狠狠懲治一番，凡是寫這種艱澀險怪文章的考生一概不取。另外，在宋嘉佑年間，有個叫劉幾的士人，多次在國子監考試中得第一名。他屢屢寫出詭譎險怪的文句，學子們紛紛跟著仿效，一時形成了風氣。歐陽修非常憎惡這種文風。恰逢由歐陽修來主持考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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